秦徵不留痕迹扫了周枝一眼,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后来不是了。”
周枝自觉气氛不对劲,眼看梁廷有说有笑似乎有把秦徵请进屋继续侃侃而谈的打算,她插空打断:“舅舅,时间不早了,他得回去了。”
梁廷完全不接她的话,边开院门边说:“外面积雪深路又不好走,小秦你先进来烤火暖暖身子,还没吃饭吧,我锅里温了菜,一起陪着吃点?”
秦徵一一应下,不知道是不是周枝的错觉,在经过她的时候,她好像看到秦徵勾唇笑了下。
一眨眼的功夫,成为了梁廷的座上宾。
或许是多了一个人吃饭的原因,往日清冷的饭桌热闹不少,别看秦徵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踩在梁廷的点上,哄地他开怀大笑,周枝坐在一边融入不进去,她一心想着等会儿该怎么把秦徵送回去。
既然决定断开没必要的牵扯,自然不能走地太近。保持适度的距离,才是对双方都不造成影响的齐美之策。
但秦徵似乎完全不打算这么做,他硬要跟她撕破脸,逼她正视他们的关系,不顾她的意愿,强行介入她的生活,把一切尖锐和矛盾曝露在所有人面前,让周枝无处可藏,不得不扯入这段难以划分界限的情感之中。
他是那种聪明到将自身优势发挥到极致的人,知道从她入手难度系数高,于是开始不露声色地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从梁廷一露面,周枝对他的态度,就足以证明他这一点没有想错。
虽然这么做很卑劣,但这是他唯一可以靠近她的办法。
再者,秦徵从不认为正人君子那套行事作风放在自己身上有用,他自小听到、看到的,都是和一群利己主义者比心眼比手段,早就被熏染出了一套自己的方式。
对周枝温水煮青蛙根本没用,只能狠下心来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