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回头,但周枝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到嘴边的话绕了个圈又咽了回去。
秦征扯了下项圈上的铁环,有一搭没一搭地放缩着长度,目光锁住嘤嘤叫唤的热水。
从他的动作中周枝看出一点强硬的苗头,下意识问:“你不会是想采取强制措施吧?”
秦征回头,轻飘飘说了五个字,“非暴力不合作。”
周枝试图劝他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它也许就是单纯的舍不得,你耐心哄它几句说不定就乖乖跟你回去了。”
“舍不得什么?”秦征突然抬眼看过来,眼底勾兑着浅淡的笑意开口,“是舍不得这间房子——”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还是舍不得人?”
周枝哑然,似乎是没想到这事又能跟她扯上关系。
“比起我说几句好话哄它,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秦征没说透,但答案已经摆在周枝面前。
沉默半晌。
安静的客厅内传来他低哑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像蛊惑又像似幻觉,让人的理智节节败退。
“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明明是一句顺势而生的玩笑话,落在周枝耳边,听起来却莫名有几分难辨的真实。
他说话似乎从不走心,十句漫不经意的敷衍中往往夹杂着几句轻慢佻薄,又在勾扯地对方胡思乱想的同时,冷不防状若无常地将人打回原形。
怎么会有这么惯于捉弄人的人,一句话搅地人心神不宁。
秦征把热水带回家后,就看见它趴在沙发底下开始磨爪子,继续发扬以往拆家调皮的顽劣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