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周枝利落地转身离开,没再回头看一眼。
李栀晴挑好衣服买完单,正打算给周枝打电话问她在哪,电话刚拨通就看见扶梯上徐徐上行的周枝。
单看表情,似乎有些沉重,仿佛憋着心事。
“枝枝,你还好吧?”李栀晴提着东西走过去,目光关切,“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身体不舒服?”
“没有。”周枝抿出一个没什么说服力的笑容,尽量把刚才发生的抛诸脑后,用轻快的声音回答,“徐静怡呢?”
“喏!”李栀晴用眼神往前一挑,示意周枝看过去,“说现在留行耳骨钉去打耳洞去了。”
想象着银针戳透耳骨鲜血涌流的画面,周枝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光是看着都觉得痛。
李栀晴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诶了声,空出的那只手捏了捏周枝的耳垂,端详过后震惊道:“你居然没有耳洞?!”
周枝目光下意识跟着往后转,平静答道:“我比较怕疼所以就没弄。”
“打耳垂不疼的。”李栀晴拉着周枝朝金店走,边走边耐心跟她科普,“现在比以前发达多了,我记得我那个时候打耳洞还是用针,穿完之后还得用线阻隔得半年才能拆下来,那比得上现在都有专门的无痛耳枪。”
周枝看到店主手里泛着幽幽银光的耳枪,有些抗拒地抽回手,偏生李栀晴似乎早有准备,用力把她的手箍在怀里,拽着周枝往前,“你就信我一次,真的不疼,再说耳环多好看呀,你忍得住一辈子不戴?”
“你看老徐眉头都没皱一下,英雄本色呐!”李栀晴按着周枝坐下,双手贴在她肩上,还能□□去看玻璃柜中展示的耳环。
周枝如坐针毡,余光瞟到店主带着手套的手拿着耳枪走到自己身后,双手不自觉绞紧,有点像案板上认宰的鱼。
感受冰凉的体温触碰到耳垂,周枝浑身绷紧,眼皮紧闭,不敢去感受即将到来的疼痛。
大概三十秒过去了,预想的痛楚并没有出现,店主闷闷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每隔几天用酒精消一次毒,戴耳环养半年左右,等耳洞不堵了就差不多了。”
最后周枝在李栀晴和徐静怡的介意下选了几对简单轻便的细钻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