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鹏?”他明明在笑,眼底却冷得结了冰,面上不显任何笑意,仅仅是对视就让人不寒而栗。
董成鹏还没来得及哆嗦,秦征一脚踹到他腰窝最柔软的地方,不消一秒,董成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蜷缩,身体里的器官仿佛被那一脚踹错了位,绞地每一次呼吸都恨不得疼昏死过去。
但还没结束,秦征不紧不慢走上来,抬脚狠狠碾在董成鹏拿啤酒瓶砸周枝的那只手上,他流血的手垂在身侧,蜿蜒一地瑰丽的红色。
他微微俯身,血点跟着往前移,有几滴砸在董成鹏脸上,染红了视野,他惊恐地看着秦征,惨叫着讨饶。
秦征置若罔闻,收敛骇人的笑意,垂下狭长的眼,脚下使力碾过他的每一根连接掌心的指根,“你要庆幸我是个医生,不然你另一只手也得废。”
凄唳的惨叫响彻不绝,周枝站在一边听地头皮发麻,活像董成鹏的手指真的断了。
“小声点。”秦征未收半分力道,压迫感比之前更强,董成鹏痛地下一秒快死了,却仍能清楚听见他的声音如恶鬼缠身落在头顶,“你吵到她了。”
“……”
周枝怕再任由董成鹏这么叫下去会引来附近的村民,到时候情况复杂不好解释,她看着满地血迹,眼皮一抽一抽地跳。
秦征似乎感觉不到痛,任掌心被血濡湿,变本加厉地折磨起了董成鹏。
周枝往前走了一步,刚要开口说话时,秦征仿佛预料到她的举动,侧过脸来,眉眼仍压在难以消散的戾气,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她,“你要为他求情?”
那眼神阴沉发闷,仿佛周枝如果点头承认的话,下一秒,秦征会毫不犹豫地再下狠手。
她摇摇头,低眼看着那只不停流血的手,眼角有点润,收不住的湿意弥漫整个眼眶,“你的手,流血了。”
秦征不当回事地挑起唇角,故意戳周枝心窝子引她心疼自己似的开口,“流就流呗,反正没人在意我的死活。”
周枝抿紧唇,眼眶泛起不明显的红,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寒风从两人相撞的视线穿过,卷起地上一点雪粒,细细密密的血色如一团火焰跳动着眼前。
“我在意的。”周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