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歪过头说:“你若觉着闷,到门外玩去。”王涣却不曾挪动步子,门外无人,他不知跟谁玩,而且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用玩来打发他。
“蒙澈在屋里,你过去找他玩去。”蒙真替他说。
王涣想去,却先看了他父亲一眼,像是在征求同意,王秀才巴不得他快去,遂说:“去罢,你们小兄弟两个也好些时日没见了,正好过去说说话。”
王涣得了他父亲这话,对二人一拜,出了蒙真屋子。
人这前脚刚走,王秀才便紧接着说:“唉,都怪我们平时管教太严,把他性子养的太死板了,遇事也不知个变通,正是愁人。”
蒙真倒没觉着什么,王涣这孩子像极了他上一世的那些个徒子徒孙,毕恭毕敬,从未有过僭越,倒得他喜欢。
大概他就是那种死板不知变通之人,所以对这类人格外偏爱?
“倒也不必愁,我看这孩子沉得住气,非是那等浮躁之人,是个成事的。”蒙真说。
王秀才只一个叹气:“但愿吧。”
蒙真便又接着问:“王涣明年也十四了,你可想着让他下科场一试?”
王秀才摇头:“年龄尚小,思想不成熟,再等个两年吧。”
就在这时,宋乳娘拉着蒙渊走了进来。这些天见天中午,蒙渊在自己屋里用过午饭玩上一小会儿,都会跑蒙真屋里来,嚷着要蒙真讲故事。
蒙真也习以为常,见蒙渊进来,对其招了招手,蒙渊跑过来,轻车熟路地攀着他坐在了他膝上。
蒙真随手掏了两颗糖给到他手里,蒙渊立时眉开眼笑,喜滋滋拆了糖纸,将糖一口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