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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真走过来坐到床沿边,说:“你尚未病愈,好生躺着休息,有什么话躺着说就是。”

“我……”佟子昇突然哽咽,“表伯,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这话如何说得,蒙真额眉一皱,二十岁的年轻人,不过染了场病,怎能说自己就要死了。

“你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们再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这大好年华的,可不准你说自己要死不活的话。”

然佟子昇只一个劲儿流泪,并不接答他的话。一直守在身边的佟凉抹着眼泪道:“蒙老爷,我家少爷说他想家了。”

这话一出,佟子昇泪水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哗哗直下。

蒙真见人这副样子,一时也不知如何劝慰才好,想了想,只能说:“你先把病养好了,等来年会试殿试考完,你就可以回家了。”

佟子昇还是在哭:“可我觉得我这样子怕是命不久矣,哪里还能考会试殿试,怕是下辈子的事了。”

嘿,蒙真就不明白了,这人咋这么悲观,从来都是向生的,可没见过一心求死的。

佟凉在一旁哭着解释:“蒙老爷,我家少爷药也不吃饭也不吃,真是急死个人了,您快劝劝吧。”

蒙真眉毛皱了老深,饭不吃药不吃,这分明是在寻死,不知道这佟子昇咋想的。

“你把药端来,我喂你家少爷吃。”蒙真对佟凉说,他还不信他亲自喂药,没人敢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