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人很快就五个五个结了两组,剩下一组差了两人,其中一人说:“我表兄今年也要县试,回去我跟他说一声,让他与我们互结一起。”
立马有人接道:“如此再好不过,可还差一人,哪里找去?”
许嘉兴正好在这一组,闻言朝教室后面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那个蒙真好像还没有与人互结,我们不妨找他一起。”
“他?”另外两人异口同声,齐齐朝蒙真看过去,正好蒙真也看向他们这里,三人视线在半空中交织了一会儿,很快又收了回来。
许嘉兴见这二人脸色半沉,便知他们多有不愿,可是他们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合适的,于是便劝说:“找自己熟识的同窗总好过不认识的人强,不是吗。”
二人对视一眼,顿了一顿,说:“那你过去说一声。”
蒙真来书院也有大半年了,从最初大家对他的不待见到后来偏见渐小,相处的久了,大家发现他除了年龄偏老外,其实也没什么大的坏毛病。
每日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上课认真听讲,下了课伏在案桌上仔细书写夫子留下的课业。
有的题目不会了,还会向比他年轻好多岁的同窗请教,态度良好,和蔼可亲,叫大家一时忘记了他身上的某些流言。
有些学生甚至还会与他主动攀谈几句,可这也仅限于表面交流,与他深交的却没几个。
这两个找人结保的同窗与他交流就不深,这会儿许嘉兴却说要与他结保,二人心里或多或少不太情愿。
可他们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合适人选,只好同意了许嘉兴的要求。
蒙真看着许嘉兴走过来,心里已猜了个大概,下一刻便听人说:“蒙伯伯与人结保没有,若是没有,可否与我们一起?”
他原先是喊蒙爷爷的,可邓博文喊蒙伯伯,这样一来他就被邓博文压了一辈,心里不得劲儿,遂也跟着喊蒙伯伯了。
可这声蒙伯伯到底是叫的不大自在,因为蒙真看着与他爷爷年龄相仿,怎么看都不是伯伯类的。
蒙真倒无所谓他叫爷爷还是伯伯,只应道:“好,我与你们结保。”方才他四下张望,就是想找找有没有人与他互结,这会儿许嘉兴说了,他岂有不应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