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阿兴比较不幸,被撞得惨烈, 直接昏厥了过去, 装着蒙清和王昕雨的车厢在雪地里滚了一遭,因着厢体护罩冲击力不那么大, 二人只是受了些皮外擦伤,说话行动并不受影响。
那边蒙清瘸着腿与官兵说着些什么,王昕雨跟在后面拢着散乱的头发, 脸颊两侧有些轻微的擦伤。
雪地里躺着两架散了架的车厢,好些过年走亲用的礼品散落一地,唯独不见拉车的马,应是给人牵走了。
蒙清与官兵说完话之后, 由官兵领着从人群中出来, 路过他爹和几位弟弟时先是一滞, 随后便停了下来。
“爹,你们先带昕雨回家,找个大夫给处理下伤口,我随官差县衙走一趟。”两车相撞,不管是意外还是其他因由,他都得向官府走一遭,就现场之事做些口供笔录。
“哥,我随你一起。”蒙鸿说着上前搀扶住他,他哥这样应该是擦伤了腿。
兄弟二人随着官差去后,人群中又抬着另一架担架出来,架上躺着的人与阿兴差不多一样的状况,亦是伤的惨重,应该是相撞的另一辆马车的赶车人。
两位伤员要被送去附近的医馆,蒙真忙命阿青跟着,好随时向家里汇报阿兴的情况。
之后自己驾车载着王昕雨去别家医馆,只是自他来到这边这个世界,除了家里书院县衙,其他地方他都没怎么去过,平日里出门也少,对这县城的方位构造并不熟识,是以并不知医馆在何处。
正愁苦之际,蒙泽掀帘从车厢里出来,坐到他身旁,说:“方才我看了下大嫂的伤情,只是些皮外擦伤,并不要紧,回家后我给处理下就好。”
蒙泽自十岁起便跟着一名老大夫学医,从医多年,看病处理伤口之事自是不在话下。
蒙真点点头:“也好,就听你的。”既而手里的缰绳一扯,马车倏然停了下来。
只因前方是一处死胡同,他们好像走错路了。先前蒙真出行都是由阿青驾车载着,如今自己亲身亲为,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个路盲。
“爹,我来吧。”蒙泽从他手里取过缰绳,马车掉了个头,向来时的路慢慢行去。
到了府上,蒙泽拿出药箱给王昕雨处理脸上的擦伤,蒙真和蒙澈二人坐在门口候着。
“爹,大哥他不会有事吧。”这一去一回太匆匆,蒙澈见他大哥瘸着腿随官兵去了,隐隐有些担忧。
“不会。”蒙真回道,“你大哥是受害者,随官差去县衙讲述一下当时所发生的情况,过后便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