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鸿却说:“这不大好吧,你替我挡一两杯就成,哪能都由你替着。”
蒙清不想听他啰嗦,催促道:“让你走你就走,废那么多话干嘛,有些人他就是故意整你喝醉,让你入不成洞房。你还傻乎乎陪着他们喝,真傻啊……”
他在蒙鸿肩背上一拍,“快走,让我这个做大哥的替你挡着,你快去被窝里跟你媳妇销魂吧。”
这话说的蒙鸿脸上起了烧,一直烧到耳根子后。蒙清见他红了脸,还不忘揶揄:“都成亲的人了,怎的脸皮子比个姑娘家的还要薄,往后若是当了爹,说出去叫孩子们笑话你……”
蒙鸿本来还为他哥给他挡酒而过意不去,现下蒙清这么不怀好意地揶揄他,他突然就没那么愧疚了,酒杯往蒙清手里一塞,说了句“不正经”,而后疾步走开了。
蒙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满意足笑了笑,给你好说你不依,只能用“不正经”的话将你哄走了。
而且他说的也没错,新婚之夜不就要圆房吗,圆房不就是在一个被窝吗。
蒙清返回桌席上与来宾们敬酒,其中有人问:“新郎官呢,这弟弟大婚,敬酒的事怎么做哥哥的代劳?”
这人明知故问。一般男子成亲,为了不让新郎官喝醉出糗,家里有兄弟的多会代为其劳,这在众人眼里已是共识,有人问出来,显然是有意而为。
蒙清笑道:“我弟喝的不省人事,给人搀下去了,剩下的就由我代他喝吧。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事事开心。”
在座者都心知肚明,哈哈两声,酒水下肚,什么烦恼忧愁都抛之脑后。
方才蒙鸿与蒙清悄摸摸耳语时,坐在远处桌席上的蒙真看了个一清二楚,直到蒙鸿离开,他才将目光收回来。
蒙真与县学的杨教官同窗们坐在一起,其中便包括邓博文、刘潺等平日里与他交往略深的几个人。
邓博文与他一样,在今次恩科乡试中考中了举人,前几天的鹿鸣宴,他还与邓博文碰了个面。
鹿鸣宴结束后的第二天,邓博文宴请了县学的教官和同窗。
今日轮到蒙真宴请,邓博文来赴宴,一是以同窗的身份,再一个作为新娘邓昭昭的娘家人,他来给堂妹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