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

倾慕突然想到这个词。

倾城一走，夏玲也没留在二楼，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打了一声招呼，就又回了楼下，二楼又只剩下倾慕和游雾两个人。

一个插曲像是就这样揭过，游雾看向倾慕，突然说了句：“好听，我很喜欢。”

倾慕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游雾说得是她给他弹的这首生日礼物钢琴曲，“你喜欢就好，”其实在她知道他的生日之后，她就一直在想送什么礼物好，总觉得送什么游雾都不缺，也不特别，最终选择了音乐这一形式，为他完成这首钢琴曲，一个无可取代的生日礼物，“这首曲子叫《痣》。”

“痣？”游雾突然想到什么，嘴角不禁弯起一个很浅的弧度，“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说过我喉结上的这颗小黑痣很性感。”

旧事重提，倾慕的脸不禁有些泛红，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出了问题，虽然她有时也会对其他人的某一外貌表示欣赏，但绝对不会在彼此不是很熟悉的情况，对一个异性说出这种话。

幸好游雾当时并没有介意，把她想作一个女变|态。

喉结上的小黑痣就这么被游雾主动提起，倾慕下意识又忍不住看过去，视线落在游雾的喉结上，再一次鬼迷心窍地夸道：“确实很性感。”

也很特别。

别人的痣要么长在眼下，成为一颗泪痣，让眼睛显得更加有神灵动，要么眉心，成为一颗标致的美人痣，可他的痣却长在喉结上，性感又禁欲，像是某种禁忌不可触犯的东西。

虽然是和当初说的一样的话，可这句话再出口的时候，周围的氛围却发生了变化，气温好像再攀升，不知不觉涌荡出暧昧纠缠的气息。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一首钢琴曲听得醉了，脑袋有些不清醒，还是因为这句话，游雾行为突然不受理智操控，情绪性地问了句：“你刚才为什么要一个人上楼到这里来？”

很是突兀地一个问题，倾慕愣了下，一下没反应过来。

其实游雾想问的是刚才她是不是因为夏玲说的话，但那太直接了，他只能以更委婉的方式问出。

然而倾慕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自己都无法坦然地接受她心里发酸的事实，更别说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