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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太太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裴昭的大哥远在y国读书,二姐又去了澳洲留学,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小宝贝在身边,裴太太哪里舍得让裴昭受一丁点的委屈。

看见白色方框内一点点显现的文字,裴昭笑着骂了一句脏话。

-凌晨一点半,你跟小爷说堵车?真当小爷被囚禁在深宫,没出过门吗?

-十分钟后,老地方!

轰鸣的马达声划过夜空,极光色的布加迪在深夜的路灯照射下,依旧绽放着迷人的色彩。

坐在副驾驶的青年墨色的眸子微眯,收回充当手机支架还帮忙按录音键的手,将手机锁屏扔进车筐里,一气呵成。

手机的金属外壳和车身碰撞发出叮叮铛铛的声响,不是自己的手机,也不是自己的车,一点也不心疼。

“所以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把我从家里拖出来是为了去解救裴昭?”沈渡狭长的眸子下,挂着一对儿黑眼圈,本就欧式的双眼皮因困意来袭,显得更加深邃。

因为骨子里带了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沈渡的五官不同于大多数亚洲人一样扁平,也不像欧洲人一样过于立体,将两种血统中和得恰到好处。

丁子深瞥了一眼被随意丢弃的手机,朝沈渡谄媚地笑道:“意外意外!本来是约好直接在酒吧见面的,这不是裴昭被他爸堵在家里出不来了嘛。”

丁子深和裴昭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几天前他们共同的朋友回来,约了几个好哥们包场去酒吧接风,谁知碰巧赶上裴屹出差回来,撞到准备出门的裴昭直接堵在家里。

沈渡没心思听丁子深胡诌,靠着车门闭眼浅眠。

他昨晚为了设计礼服赶了个通宵,刚沾枕头就被丁子深给拽出门了,要不是看在好朋友多年没回国的面子上,他才懒得凑这个热闹。

尤其是需要和裴昭碰面这件事,让他极为头痛。

“等会儿见到老裴你可别出声。”丁子深叮嘱道。

认识裴昭的人都知道他跟沈渡不对付,当年因为宁知的事儿,两个人从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到现在的反目成仇,看对方跟看杀父仇人似的。

就连宁知出国的事,都被裴昭一起算在了沈渡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