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银瑶心中那股尴尬不自在的情绪慢慢散去时,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句,“今天的裙子很好看。”
顾银瑶那城墙般的脸皮竟然红了一点点。
“谢谢。”顾银瑶踏进电梯,背对着他,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平时都是社交牛逼症的一个人,怎么在祁延庭面前就有限定社恐了呢?
电梯门上反射着两人的影子,顾银瑶只粗略地看了一眼,就发现身后的人竟缓缓朝她伸出了手,她条件反射般急忙往旁边一迈,躲过了那只手的触碰。
但是她闹出来的动静着实不算小,祁延庭维持着伸手的姿势,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或许是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想笑又没笑出来,但眼睛里的确存在着笑意,“我们还没有按楼层呢。”
所以他伸手只是为了按电梯键而已。
顾银瑶你傻逼呀。
“我就是觉得一直背对着你不好,不便于交流……”她快速找了一个借口,然后面色如常、淡定镇静地问了一个问题,“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一本正经,祁延庭竟然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回答,“好或者不好,都过去了。”
他没有说他过得好,想也知道,他一定过得很辛苦。
一无所有地出国,满身的债务,不会过得好的。
顾银瑶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平日里和狐朋狗友插科打诨惯了,失去了说话的艺术,简而言之,就是难登大雅之堂,再简而言之,她就是说不来场面话,到了这种时候只会觉得尴尬。
她把祁延庭当长辈,而她在长辈面前,一向就是聋子、哑巴的形象。可是祁延庭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长辈,总得说两句表示一下吧?
“对对对,过去了,都过去了……”
得,说了等于没说,这就是废话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