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礼塌着肩膀,头一直没有抬起来,继续保持着沉默。
“你他妈说话啊!”顾银瑶挣开傅秦州的手,气愤地冲上去推了文礼一把,看着他后退,顾银瑶嗤笑,“亏我以前还觉得你和许灿很相配,你看看你,现在的你还配得上许灿吗?!”
“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许灿死心塌地跟着你,如今你什么都有了,你倒是不想要许灿了是吧?”
“我跟你说,没那么好的事!你跟你的那个秘书,我怎么样也要你们两个脱一层皮!”
文礼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全部是红血丝,眼下乌黑,他一字一句说着,“我没有不要许灿。”
顾银瑶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会流产?”
“我不知道灿灿来了,秦晴在酒桌上喝醉了,我扶着她,她来吻我,我也喝醉了……”
“所以你没有推开她?”顾银瑶气笑了,叹一口气,“啧啧”两声,“文礼啊文礼,现在不是你要不要许灿这回事了,而是,许灿绝对不会再要你。”
“你走吧。”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文礼却很坚持,他盯着病房门,“我不会走的,我对不起灿灿,我要在这里等着她见我。”
“要是你对她还有一点情意,就走吧,别留在这里恶心她。”顾银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放松身体坐在长椅上,语气唏嘘,“爱情啊真他妈是个迷,许灿这么热烈地爱你一场,到头来还是免不了惨淡收场。”
文礼浑身失力,靠着墙缓缓坐到地上,浑身透露着颓败的气息,活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不,他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顾银瑶语气嘲讽,“高三那年,她为了亲手赚钱给你买一件衣服而去奶茶店打工,遭到男老板的猥亵,从此以后她就留下了心理阴影,她发誓绝不会再出去工作,不给别人打工。”
文礼猛地抬起头看向顾银瑶,目眦尽裂,瞬间失语。
看着他的反应,顾银瑶笑,“你不知道这件事吧?许灿肯定没有告诉你。其实不止这一件呢,比如她偷偷找到你打工的店,用自己的钱给你涨工资,再比如她给你买名牌衣服和鞋子,还会特地找人改标,这样的桩桩件件数都数不过来,只是为了你少年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