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睁开眼看了看他,笑道:“我又不是第一回 出远门,何至于此?”
谈璓道:“今时毕竟不比往日。”
行过云雨之事,有过床笫之欢,他反而对她更放不下,恨不能时时刻刻看护着她。
燕燕默然片刻,道:“你也要多小心,你打了计平之,又罢了他的官,计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谈璓轻抚她耳边碎发,道:“我能应付他们,不必担心。”
话别至天明,方才睡去。
中午,燕燕在船上补觉,此番高嬷嬷也跟着她,守在床边见她衣襟松散,露出脖颈处的斑斑红痕,便知道昨晚又是好一番折腾。暗自替她忧虑,这会儿如胶似漆,将来不知如何是好,男子说脱手便脱手,苦的往往都是女子。
若不分手,纠缠得久了,只怕惹来更大的麻烦。
船行数日,到了临清码头,燕燕带领众人上岸,去城中包下一间客栈,稍作整顿,便忙起正事。临清素有繁华压两京之说,商贾往来之所,车辆辐凑之地,有三十二条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楼,极是热闹。
这日天色已暮,轿子行过府前街,淇雪忽敲窗户道:“夫人,那边有个人好像是祝夫人!”
燕燕掀开轿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身段微胖的妇人穿着紫妆花袄裙,在一间客栈门前上了轿子,也没看清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