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小徒弟却告诉他,师父走亲戚去了,要到十五才回来。
今日才初九,谈璓等不及,唯恐这几日功夫又生变数,孙师傅是眼下唯一的线索,万万不能有闪失,想着要是不远便告个假过去找他,遂问道:“他去哪里走亲戚了?”
小徒弟摇头说不知道,谈璓无法,只好拨马回家。
苦等到十五这日,早上朔风阵阵,彤云密布,似要下雪。出门前,母亲叮嘱道:“下午我和张夫人,张小姐去红螺寺上香,你早点过来。”
谈璓嗯了一声,心想问过印章的事便过去瞧瞧,随便挑几个毛病拒了也算是个交代。
下午他和潘伯打过招呼,提前一个时辰离开兵部,来到雨儿胡同。
一辆油壁车将将在孙师傅家门前停下,随行的侍卫放下脚榻,一名头戴玉冠,锦衣狐裘的男子走了下来,却是襄王。
谈璓有些意外,但想一想孙师傅过去常替皇亲国戚刻章,襄王来找他也没什么奇怪的,便下马上前见礼。
闵恪看见他,笑道:“谈侍郎也来寻孙师傅刻章?”
谈璓也笑道:“既然王爷先到一步,下官便改日再来罢。”
闵恪道:“不妨事,我们一起进去罢。素闻谈侍郎是书法行家,本王托人写了几个字,正好请你瞧瞧。”
谈璓闻说,便没有推辞。
院子里,小徒弟正坐在梅花树下用红泥小火炉烹茶,见两人进来,起身行了一礼,转头向屋里喊道:“师父,襄王殿下和上次来找你的谈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