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贺干昭还不愿意,师父就软磨硬泡,整整一个月就守在他身边磨,终于磨得他点头了。
龙脉的传承者的感觉是很玄妙的东西,可能几年才能出来收一次徒,也可能是几十年,而且一次只出来一个月,多一天都不留,师父把一个月的时间都用在了贺干昭的身上,导致那一次出来只收到了他这一个徒弟。
贺干昭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当年师父做的那些事也挺有意思的,索性就当趣事讲给了钱书瑶。
钱书瑶来了兴致,听得比上学时考前突击还认真,一直问然后呢?然后呢?
贺干昭原本只是想把人哄睡,结果越说越精神,两个人整整一夜都没睡,一直说到十七在外面敲门,提醒贺干昭要上早朝了。
钱书瑶有些意犹未尽,没听够。
贺干昭拍了拍她:“睡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根本就睡不着啊,我一点儿都不困。”钱书瑶有点儿不甘心:“还没说小师妹呢。”
“等回来接着给你讲,乖。”贺干昭又哄了她一会儿才起床。
上早朝的时候要求官员的着装干净整洁,本人也得精神,呵欠连天的就是对皇上的不敬,要问罪的,所以官员们一般都会早早睡,确保自己早起不会犯困。
贺干昭现在就极为没精神,其实一夜不睡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年轻又会功夫,但是他硬是一副好像几夜都没睡好的样子。
从聊城回来之后,他就经常不上早朝,名义上是在聊城过于疲累,所以身体多有不适,今日是,皇上倒也没怀疑,还多问了两句。
在聊城的事情可不轻松,贺干昭对外的解释是从聊城回来之后,体力一直无法恢复,今日更加疲累。
三皇子突然一脸关切的问:“皇兄该不会是在聊城时生病了吧。”
他这话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紧张,贺干昭去聊城是因为瘟疫啊,他在那里得病的话……
大家默默地后退了两步,尽量拉开距离,心里是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