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颠了颠银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岑梓,问道:“你想见这位可不一般啊,叛军将领之一,死囚,若是被人知道了,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都是替人办事,您放心,我也不为难您,就说几句话的功夫。”岑梓又掏出一块银子。
狱卒努努嘴:“我这好几个哥们儿……”
岑梓直接把钱袋倒空,好几块银子统统给了他,笑道:“给外面几位大哥买点酒喝,剩下的,您自个儿留着。”
钱袋是不可能给的,鬼知道会不会因为绣花材质又引发额外的事件。
狱卒笑了,将银子塞进怀里:“得了,走吧,不过就一炷香的时间啊。”
现实的囚牢与影视里面的相差巨大,进入囚牢区就可以闻到里面腐败酸臭的味道,混杂着屎尿的臭味、血腥味、汗臭味,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里面的光线极其暗淡,且非常潮湿,走在里面给人一种闷闷的感觉,令人不适。尤其这大冬天的,更显阴寒,别说长年累月,住个十天半月的身体都受不了。
岑梓不由自主地掩住口鼻,也遮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一路走过,两侧的囚牢几乎满员,一个个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脸色。有的见人过来会扑过来摇着铁栅栏大呼冤枉,有的则疯魔了一样或是在墙上乱写乱画或者哇哇大叫,也有的,完全躺平等死,失去信念。
走到深处,囚牢两侧的人面容稍稍干净些许,一看就是近期才被关押进来的。几乎所有人都笔直地坐在自己的囚牢里,或躺在杂草堆上,视死如归,只在两人走过的时候,投来冷漠的视线。
转过一道弯,狱卒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面前的一扇牢门,说:“要说什么赶紧的,一会儿记得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