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河水什么的,井水干净太多了,稍微沉淀下煮开完全可以饮用。
井边有个不锈钢桶,把手上系着打成一个结一个结的绳子,还很结实,岑梓试探地打了半桶水,水质清冽,触手温凉,干脆直接打满一桶放进空间格。这才朝着先前的家纺店走去。
白天一通忙活还没觉得,等到晚上,挪过床堵住门的岑梓感觉到了异样。
太静了。
春天万物复苏,连街道边都长起了杂草,怎么也不该这样和死城一样,连声蛐蛐叫都没有吧?
起初岑梓还怀疑是门窗质量太好,连声音都隔绝了,后来大着胆子挪开床,打开门,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静的让人恐慌,仿佛这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岑梓哆哆嗦嗦,又把门堵上,整个人蜷缩在被褥中间,翻来覆去好久,才终于睡了过去。
这样安静本该一夜好眠的夜晚,岑梓却睡得特别不安稳。
第二天大早,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岑梓跑出门,从街头跑到街尾,扒过草丛,砸过门,最后发现了个特别让人惊悚的事情。
这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没有鸟鸣,更没有昆虫。
没错,不论是岑梓掘土还是扒拉植被,都没有发现任何昆虫的影子。那种春夏季节绕着植被飞舞的小飞虫,嗡嗡扰人的大头苍蝇,角落织网神出鬼没的蜘蛛……统统没有。
没有昆虫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