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谢谢你了。”顾野梦心不在焉地说,手上一点不停。
荀轼撑起身,朝顾野梦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她这么长的时间里根本没写几行字。看着她脸上还未散去的潮红,又想起刚刚她铮铮铁骨说绝不搞东搞西,不由得心里想笑。
正准备出言嘲笑两句,忽然又看见她在备忘录上写的好几条,全都跟他的生意有关,不由得又愣住了:“你不是想还我钱……”
“对啊,”顾野梦被看得有点心浮气躁,干脆把最后一行字打完,摁掉手机,“我们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挣钱了我也有分红嘛。”
荀轼听到“我们”两个字的时候,心下一暖。
我们。
可听到“分红”两个字,荀轼又有些不是滋味:“你说的我们像合作伙伴一样……”
“我们难道不是吗?”
荀轼一怔。
在顾野梦关灯、去浴室洗漱的时候,他再没有说话,而是无声无息地沉默了下去。
顾野梦弄完了一切,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一只胳膊伸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腰,想要把她拉进怀里。
顾野梦的身体紧绷了一下,却也没有挣脱。
耳畔是荀轼绵长的呼吸。这是他们认识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同床而眠。
然而好像也并不讨厌。反而,一种“终于安全了的感觉”充斥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也是顾野梦今天没有推开荀轼的原因——她发现,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会很放松。
现在尤其放松。
“对不起。”顾野梦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