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诺夫根本不信。
不信也没有办法,这两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发起疯来真没办法。他现在都后悔自己当时会和这两个人合作——怎么会觉得他们小门小户没背景好拿捏呢?他怎么就没想起来,疯子疯起来砍自己都不怕疼,会怕砍别人流血?
望着面前的中国女人,伊万诺夫又憋屈,又不得不认输。
怎们能不认输呢?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从俄语磕磕绊绊到两个月内速成精通;她的丈夫也是,看上去斯斯文文,实际上背后把他藏得极深的底牌全都挖了出来。
“你和你丈夫确实是天才,”伊万诺夫长叹一声,将近两米的壮汉,如今人不光蔫了下去,声音也因失了中气娇软了不少,“我服了。”
顾野梦霎时有点飘飘欲仙。
伊万诺夫也算是西伯利亚一霸了,能让这样黑白两道都混的猛人被拿捏成这样,还不得不捏着鼻子认栽,这种感觉真是要多妙有多妙。
——咱也算是为国争光了!
因为太过于飘飘欲仙,顾野梦没注意到荀轼已经从酒店外面走了进来——这原本是商量好的计划。吃饭的中途,荀轼佯装临时有事离场,实际上是去大使馆门口,就等着顾野梦一声令下好要挟人。
想着当初订餐的时候,她还是千挑万选,才找到的这家又不失档次又离大使馆最近的酒店,顾野梦就觉得自己真是聪明坏了。
怎么这么聪明呢?
也许是顾野梦太过于嘚瑟,刺激了本就不甘的伊万诺夫,他余光瞥到那个叫荀轼的中国男人,顿时心生一计。
“顾,”伊万诺夫轻声道,“你太厉害了,我要送你一件礼物,以表我的敬意。”
“哎,”顾野梦摆摆手,飘飘然地说,“多大点事。”
“你的智慧就像你的美丽一样完美无缺,不,甚至还有绝美,”伊万诺夫单膝跪下,从身边的手提箱里掏出一枚蓝宝石胸针,牵起完全已经爽翻了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顾野梦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合上,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请收下我的小小心意,戴上这枚勋章吧。”
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