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霜忽地坐起身。
有的人喜欢别人巴结讨好,阿谀奉承。有的人则喜欢对方性情真实,不矫揉造作。
或许是她猜错了,沈侓川可能是后者?
夏乔澜的慈善画展开展第一天,鹿霜受邀参展。
宽敞澄亮的展厅里,挂着十二幅油画作品。鹿霜站在走廊,将夏乔澜的作品收尽眼底。
两人之前的风格可说是高度契合,不怪有人称她小夏乔澜。
在她身后看展的三人低呼一声,讨论起左手边的画。
“这真是鹿霜的画?太不可思议了!”
“上次还有人说她才思枯竭,现在要打脸了吧。”
“可是这画风,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你们站远点看,像不像一只手?”
“别说,还挺像是男人的手。”
鹿霜扭头望着那幅作品,画上近看是山峦,远看是一只修长的手。清溪里的一尾鱼,像是食指指骨上微不可见的红色小痣。
那是沈侓川的手。
孙传言说得很对,沈侓川给鹿霜的感觉,就是安全又危险。不断激发着她的创作灵感,一如罂、粟之于瘾君子。
鹿霜沉思片刻,她有个猜测,需要验证。若是验证成功,说不定能像孙教授所说,把灵感真正刻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