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侓川眼皮一撩,浅声说:“好好画,毕竟。”他顿了下,亲了亲鹿霜的眼睛,“奖励很诱人。”
鹿霜暗地吐口气,心里随之有点小小的失落。她想让沈侓川知道,又怕他知道,这种心情很矛盾。
想不通这个,她也不管,光脚踩地,把颜料盒放到桌边。刚一转身,便被沈侓川钳住双手,牢牢按在落地窗上。
鹿霜恍若变成一幅画,被人死死钉在落地玻璃上。她垂下眼,发现画中红润的石榴籽儿,被他衔住。太过涩气,引得她频频吸气。
沈侓川似乎今日也是心情大好,不再一味强势霸道,充分等她融化。在书房闹完,鹿霜蜷在他怀里。
“阿七,你行行好,送我回房吧。”
沈侓川抱着她斜在地毯上,轻声一嗤。
两人现在谁也不比谁好,她那尖利的牙咬人,和狐狸崽子一点差别没有,不见血不松口,专往脖颈那里下嘴,好似给自己的人烙印标记。手指还特会抓挠,估摸着没两天消不掉。
他哑声问:“想回去?”
“嗯嗯。”
“自己爬回去。”
鹿霜细眉一紧,怒嗔道:“爬就爬!”
她放开手脚,爬出沈侓川的怀抱。不料后头的人长臂一揽,将她捉回去。
“你干嘛?!”
鹿霜脑门一惊,这时才发现他的计谋。跪在那儿想逃也逃不了,唯有等待海浪铺天盖地滚过山峦。
后来,她在浴缸里捧着红通通的膝盖,蹙眉瞪了沈侓川一眼。沈侓川穿着浴袍坐在缸沿,手上的酒杯轻轻一斜,红酒顺着鹿霜凹下的颈窝流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