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林华还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看着他的脸,她也大致能猜到。于是,她冷言冷语地拍开他的手,让他别再来。
可少年仍是一次次地来,每逢节假日,还会提着水果礼物,往她家门口一放就跑。那个时候时晚还小,睁着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问她:“妈妈,那个人是谁呀?”
她只淡淡瞥了眼女儿,冷声回:“无关紧要的人。”
又过了好几年,少年一天天长大,轮廓越来越像年轻时的程宴。原本的视而不见渐渐转变成厌恶,林华开始对他恶言相向,烦躁时更会随意拿起身边的东西扔他。可程渐琛从来只是一言不发地默默承受。
在他接手程氏的第一年,曾拿着股份转移合同来找她。当时林华以为,这不过是他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点才故作姿态罢了,于是便当场把合同撕了
种种往事,历历在目。
原来,竟已过了这么多年。
“我不图什么。”
程渐琛低声说,“只是希望你们能过得舒坦点。”
“你和时晚有血缘上的关系,对她好就够了。”
林华轻嗤着摇头,“对我,就不必了。”
“该给时晚的股份,等她毕业后我都会转给她,包括您的部分。虽然您不说,但我看得出来,您也同样关心她的,不是吗。”
程渐琛说,“我和时晚一样,都希望您能开心些。”
“为什么?”
林华脸色微变,哑声问:“我对时晚从来就不好,以后也一样,我做不到关心程宴的女儿——”
“嗯,我知道,时晚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