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下一站公交车到站,苏从意没了吃烧烤的心思,拉着女人往车上走:“我陪你去医院,很快的,五分钟就能到。你胳膊脱臼了,需要检查。”
她帮女人刷了卡,在后排找位置坐下。车上人不算多,女人却犹如一只受惊的鹿,对周围环境很是恐慌。
苏从意见她手抖的厉害,从挎包里摸出一颗草莓软糖:“要吃吗?”
“……”
女人埋着头,依旧不肯说话。
她绞动的手指上有两道旧疤,苏从意抿一下嘴角,捏着软糖小声问:“他经常像刚才那样对你吗?”
女人只顾着低头颤抖,像隔绝掉外界一切声音,缩在自己的壳子里。
苏从意问了几句都没有得到应答,也不再说话,开始仔细观察她。
她头发乱糟糟,甚至沾满灰尘,三十左右的一张脸,手却糙的像四十岁。
腕上系着条简陋的小猫编绳。
也许她还有个年幼的孩子,是一位妈妈,才不能彻底躲掉恶魔的伤害。
女人放在腿上的双手生理性抖动。
下一秒。
白皙纤细的手轻轻覆盖在她粗糙的手背上,掌心温暖,细腻如花瓣。
女人一愣。
将她从恶魔手中救出的姑娘倾过身来,发丝上还沾染着微甜的草莓与花香。完全不在意她灰扑扑的衣裳,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拥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