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风飏耳根涨红,不自在地干咳一声道:“你想离宫。”

并非疑问语气,也不等卫寒阅回话,他便兀自喃喃道:“宫禁松懈,这些狗奴才都散得七七八八了,孤从不强留,不过孤今次倒想试试……”

卫寒阅想将酒盏扣他脑袋上。

魏风飏陡然起身,一把钳住卫寒阅手腕道:“走,随孤跑马去!”

卫寒阅:“?”

且不说外头更深露重……这劳什子太子是醉驾!

卫寒阅原以为他说的跑马是在宫中兜两圈便罢,却未料二人一骑竟直接驰出皇城,直奔城郊凤管山去了。

被魏风飏双臂搂在身前,卫寒阅便察觉这疯子瞧着荒淫无度,手臂与腰腹却精瘦紧实如铜铸,控着缰绳的手凝定有力,并不似料想中那般被酒肉掏虚了身子。

骏马停驻于一处峭壁前,魏风飏翻身下马,又跟抱小孩似地将卫寒阅逮下来。

他在飒飒西风里灵活地飞上崖边唯一一棵枫树,摘了片枫叶边撕着玩儿边道:“孤要在树上赏风赏月,你便在下面候着罢。”

卫寒阅也不与他争辩,只仰首凝睇天际那一弯毛茸茸的孤月。

初三,距离满月尚有十数日,不甚适宜赏月。

只是美少年合袂立于山间,衣带当风,两靥间似有清愁,实在胜却世间无数皎月清圆的良夜。

他尚未长成,五官仍蕴着几分青涩稚嫩,却已是如诗眉目倾国色。

卫寒阅看似神游天外,实则默默唤了小克。

【考验你能力的时候到了,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