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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卫寒阅往曙晖殿去取自己遗落的琵琶,甫一踏入内室便与萧鸣棹撞个正着。
少年急忙问道:“哥哥可撞疼了?”
卫寒阅可不是来与他和解的,当下并不理会,只径自朝自己的琵琶盒去。
萧鸣棹立刻拽住他衣袂道:“灯笼……我都换回去了,哥哥可瞧见了?”
卫寒阅上朝坐的是软轿,又是白日不需灯火,倒不曾注意,他也未想到萧鸣棹如此快便服了软。
可卫令君岂是那般好哄的,当下只不紧不慢地「嗯」了声道:“还有旁的事吗?”
萧鸣棹讷讷道:“是我错了,我不应当惹哥哥不高兴,不应不敬先帝、蛮不讲理……哥哥怎样罚我都使得,求哥哥别不理我。”
短短两日,卫寒阅上朝时目不斜视,连余光都不分给他一丝,贴在龙椅的边上,显然是要与他划清界限,萧鸣棹心头惴惴,哪里还顾得上争风吃醋,只觉卫寒阅若再这样冷着他,他可真要活不成了。
卫寒阅并不想这么快便饶过不听话的狗狗,道:“此事容后再议,我得早些回府歇息,明日还得往皇陵去一趟呢。”
“皇陵?”
“嗯,”卫寒阅轻笑道,“明日与萧回舟往皇陵去祭拜先帝。”
萧鸣棹额角猛地传来一阵锐痛,他齿关咬了咬,伸出手去推了一把房门。
门扉迅速合拢,卫寒阅并不慌张,微微歪了歪脑袋,很是俏皮道:“这是何意?”
萧鸣棹喉结攒动道:“改日……改日我与哥哥同去,可好?”
卫寒阅朝他走近一步,盯住眼前人诡异的、敛着血色的瞳仁道:“倘若我说,我偏要明日,与宁王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