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对待一个病人真的好吗?
姜蓉把眉头往床头柜上一放,撑着下巴看着卫宴,在自己的良心边界处不停挣扎,丝毫没有意识到给一个病人上妆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卫宴,”姜蓉纠结了半天拿不定主意,决定亲自问问卫宴,她试探性地小声叫着,而后直奔主题,完全不管躺着的是不是能听见,“卫宴,我给你脸上写几个字好不好呀?”
睡着的卫宴听不见,没有人回应她。
姜蓉脸上喜色压不住,她重新拿起眉笔,又挑了一支口红,在卫宴的眼前晃了晃,继续问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啦?”
非常的民主。
可能是姜蓉说话声音太过于雀跃了,睡眠中的卫宴微微皱皱眉,有些许醒来的趋势,姜蓉慌忙把手背过去,露出标准微笑等待。
可卫宴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并没有醒来,姜蓉静悄悄等待了一分钟,看卫宴没有醒来的趋势,终于放下心来,重新把眉笔口红拿出来。
“既然你默认了,那我就不客气啦。”姜蓉对卫宴最后告知了一次,没有听到卫宴的回答,心安理得地当他默认,拿着眉笔准备先在卫宴的眼周画副眼镜。
“我先给你画个眼镜再写字。”虽然知道卫宴听不见,可姜蓉还是照常跟他聊天,以此让自己的行为更加合理化。
她将第一笔落在卫宴右眼眉头,寥寥几笔,便画好了眼镜。
黑色的细边框眼镜,方形镜片,边缘带了点儿圆形弧度。
姜蓉画得非常认真,一边画一边也不忘念念叨叨:“卫宴,你戴眼镜真的挺好看的,所以,我给你加一个半永久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