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常识都没有!”齐裕取出保温杯,“撒点开水在脸上肯定就恢复过来了。”
要让室友们来上一套,就算壮硕如牛也能原地去世。黎珂迅速挺直腰背表示自己已经自愈,谢绝了她们的好意。
王紫蜗蜗头齐裕纷纷表示精心准备的急救手法没能付诸实践十分可惜。
劫后余生的黎珂叹了口气,偷偷朝讲台上瞥去一眼。
尽管学校规定公差学生必须坐满前三排以保证拍照时人员比较紧凑,但看看走廊上阶梯上到处坐满人的会场,以傅百城的受欢迎程度,真的需要强抓学生来出公差吗?
学校总是喜欢做些多余的决定。
她不得不承认傅百城长了一张能让白鸽凌空,金光普照,颂歌无时不刻追随着响起的脸。他独立红地毯之上,凛然长身,讲台边沿垂下的玫色纸花与粉色丝绦在追光灯下光摇影动。
傅百城用流利标准的英式英语引用了一段名句,这是段暗藏英式诙谐的睿智笑话,不少人发出会意的笑声。他顺势稍作停顿,嘴角微微上扬而起,目光在前排快速逡巡一周。
黎珂赶紧低头看书。
真正站在成百上千观众面前演讲过的人应该知道在临场的紧张感之下,讲话者很难在密密麻麻的面孔之中锁定某张特定的脸庞,除非那个人坐在第一排靠中间的位置。
而对台下的人来说,讲话者游弋全场的目光就像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其实多半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傅百城怎么可能看到她呢?
一定是错觉,肯定是错觉,百分百是错觉。
黎珂用这套理论疯狂地自我安慰,注意力却再不能集中到教科书上。颠鸾倒凤的交集并集符号交错在一起,她深吸一口气,转向齐裕:“公主,这个定理……”
齐裕正听得投入,一颦一笑完全被傅百城的讲话节奏拿捏。多元统计?随机过程?那是什么?帅哥老板他不香吗?
齐裕在热烈鼓掌的间隙抽空看了她一眼:“干嘛?被帅到要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