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蜗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个排在我们珂珂前面的何霜又是谁啊?根本没听说过!成绩好的那一批人我们肯定眼熟啊!”

黎珂眼睫颤抖,嘴唇紧抿。

——或许是她还心存一丝侥幸,或许是她把人心想得太单纯太美好。

王紫眉头紧锁:“我看过这门大课成绩的分布图,交了作业和期末报告的人都在八十分以上。有一次珂珂不还举手发言,老师给你加了额外的平时分吗?总分怎么可能这么低?”

这门课的大作业和期末报告都是以学生自行上传到班级公用邮箱的方式来提交的。

齐裕用平板进入邮箱,越翻脸色越差。

黎珂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被人删除了?”

齐裕深吸一口气:“两份都被删除了。记录清理得一干二净,不可能是误删。是有人针对你而故意这么做的。”

——不被逼到绝地的话,人总是会一路退让,趋利避害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亦是劣根。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浙江省某地级市人民医院病房。

电话那头的男声是那种一听能刺得人手臂起一小片鸡皮疙瘩的近似公鸭嗓:“您好,黎珂同学的母亲吗?我是y大扶贫工作小组的成员小刘。我们能理解黎珂同学迫切要钱的心情,但上交的材料不完整没法批啊,我们就是想把钱喂到她嘴里都难。您这里要是有正规的收入证明……”

室友们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这份异常的排名,黎珂拨开她们,独自掩上房门来到无人的安静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