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她这时甚至都不忘再看朱一辉一眼:“大家刚才看到的是截掉了所有人签名的半张照片。这位同学愿意去掉所有其他人的签名,只留下自己的。你们可以继续躲在某一个献祭者背后做无辜的羔羊,继续自欺欺人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带上门走了。
……
众人的心情像被捏在黎珂手中做了个急速托马斯回旋,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等朱一辉收拾好情绪,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讲台,抬起话筒要讲话时,忽然意识到台下众人都投来异常复杂的目光。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黎珂目不斜视越走越快,不等陈秘书跟她打招呼就自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陈秘书默默咽下事先准备好的玩笑话,踩下油门。
“黎珂?”
额头被抱枕软软戳了两下,黎珂快速用手抹抹眼睛,扁着嘴往左看过去。
犹带迷蒙泪花的瞳孔撞进傅百城眼中。本打算递给她看的文件转了个弯回到他自己手中,清了清嗓子:“好吧,我念给你听。”
黎珂把脸埋进臂弯里,闷闷地:“有纸巾吗?”
陈秘书翻出车档位旁边的一盒纸巾,却从后视镜里看到傅百城已经把手伸进西装内袋。
直觉告诉他,要是胆敢抢先给黎珂递纸巾,他的年终奖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