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很想知道邹飞到底用什么手段迫使雷父变节,倒不如借傅百城这个第三人来问出答案。
将雷父带到总裁办公室之前,陈秘书先带他去公司食堂解酒,雷父的反应稍有迟疑,立刻被陈秘书按在原地,平静无波地:“雷先生,我们老板不喜欢和神志不清醒的醉汉谈话。”
还十分核善地拍掉他衣服上的脏污:“放心,我们会善待您的。”
即使是暗中观察的黎珂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半晌,一行人浩浩荡荡去而复返,怎么看怎么像□□押送人质。雷父看着比去时清醒得多,也恐惧得多,整个人如大写的惊弓之鸟。
就连上行途中,陈秘书都要故意在加班人数最多的几层以“转达老板指令”为借口停下来,让雷父站在办公区域附近干等了将近二十分钟。
亮如白昼的灯光刺痛了雷父的眼睛。他一开始屏声敛气紧靠着电梯门,不敢越出自己给自己划定的界限一步。等楼层越走越高,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抬起头望了望这从未见过的都市晚班景象。
听见陈秘书的脚步愈来愈近,他再次迅速缩回雷池之后。
陈秘书对他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分明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纯粹是傅百城刻意要雷父“久等”。正如他所说的,邹飞可以对雷父许以重利,他一样也可以。
好不容易到达顶楼,雷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一口气——
陈秘书的形象已经足够精英,整栋大楼的气氛又是如此上流,这样的人只是秘书和普通员工,他们的“老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口气一提就又是半个小时。
傅百城施加的压力还在继续。
坐立不安的半小时里,他让陈秘书每隔几分钟就进出一次,假装提交不同的项目资料,还在门外接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电话,音量忽大忽小,恰好只让雷父听到不同的银行不同的头衔和上亿上亿的金额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