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这种奇妙的心态所赐,她一连几天汇报工作时看着傅百城的眼神都怪怪的。
如果能翻译过来,恐怕就是:就是这个野男人(傅总:?)骗走了我家可爱的女儿?哼!
“黎珂,关于你父亲黎教授……你知道多少?”
一时张口结舌,黎珂这才发现自己对父亲竟一直知之甚少。
小时候他病情很不稳定,吃饭总是吃了吐吐了吃,胃里实在没东西就冲路过的人吐出口水来。他会三不五时拿着一支水笔到处乱涂乱画,一次甚至用笔头刮烂了从外婆家祖产搬来的,全家最值钱的一把老红木沙发。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用笔头一划一划锨烂了实木的。黎珂回到家的时候,那两把皮肉翻飞伤可见骨的红木沙发脏兮兮地挤在门口狭窄的过道里等死,留一个仅容一人贴墙通过的空隙。
她把手放在门把上,门却从里面推开了。
黎妈妈手持盛满木屑的簸箕,像是才流过泪的眼眶暗红着肿起,看到是她回来,急忙扭过脸粉饰太平。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曾有过一段日子,她还是把父亲当做了这个家不幸的源头。
徐主任观她模样已知道答案,叹了口气:“你母亲没怎么跟你提起过以前的事吧?也难怪,遇上这样的事,她大概是希望事情就此结束,而不是多年之后再被你翻出来探究。”
黎珂越听越糊涂,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徐主任和刘老教授难不成都是她父亲的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