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里还分别捏着刀片和一支削得歪歪扭扭的铅笔。

黎妈妈看在眼里,摆摆手:“用不着解释,我说的又不是反话。这种事让我们黎珂来做就好,她削得最好,去上学的时候她爸爸天天念叨着她什么时候回家削笔呢。”

黎父还记着掰笔之仇,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瞪着傅百城。傅百城压根不想给他好脸瞧,又碍于黎妈妈和黎珂在场不能用力冷哼,于是只好……

很轻地冷哼一声坐到他身后。

黎妈妈殷勤地给他奉上茶:“傅先生,我们家没什么好茶,就这么点普洱只够泡一杯的了。刚才陈老师也在我不好意思拿出来,怕他觉得我厚此薄彼。”

黎珂接替了傅百城的工作,正忙着整修那段被他愣是削成虬结树枝的笔尖,闻言斜了黎妈妈一眼。

这还不叫厚此薄彼?

但傅百城就吃黎妈妈这套。不知是因为他太喜欢黎珂,以至于爱屋及乌,还是这家人本就对他的脾气,他觉得在黎家过的每一秒都很愉快。

当然,前提是陈秘书不在。

趁黎妈妈下楼去给他们买水果,他凑到黎珂身后慢慢抱着她:“你妈妈怎么突然对我换了个称呼?”

“别这样,我爸看着呢。”黎珂不带什么力道地肘击了他一下。

“他懂什么?”傅百城斜眼见黎父皱着鼻子,不满地望着他环住黎珂腰身的手,嗤笑道,“他有种就来打我啊。”

哼!当着老假想敌的面拱他家白菜的感觉不要太爽!

黎珂把拯救完毕的笔还给黎父:“爸,你可以继续推导了。”

把黎父哄好,她又换一支笔削,“因为我跟她说你是我老师啊。她和我爸是师生恋,看见我们就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大概把你代入我爸了吧。”

黎妈妈直接和她爸对话的时候,都会叫他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