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澍连根铲起,他只需要两样东西。一枚深深扎入y大土壤的暗桩,和一把能摆在明面上的利剑。
高枕无忧太久,难免就会有松懈的时候。
比如这天陈澍无名指上出现的一枚突兀的戒指,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几百块钱的货色。
连陈澍的某位秘书甲都忍不住问他:“陈校长,您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陈澍伸指捻了捻这枚沾上他体温的戒指,那双微微上挑,带着媚意的狐狸眼仿若就在眼前。他眸光微暗,随即抬眼,微笑着首肯道:“王秘书,你提醒得对。”
不过是年轻女孩邀宠的小把戏罢了,她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房也好钱也罢,他可从没吝啬过一分。如果短了少了她的物质,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逢迎讨好?
各取所需,他又何必当真呢。
数学系研究生大楼,午休时间。
明明好好收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为什么没有?
书架、衣架、键盘抽屉、水壶下那叠文献……哪里都没有,怎么会?!
细小的汗滴在额间凝成汗珠,顺着脸庞流下来。难道……陈澍派人叫自己前往办公室是调虎离山之计?
不会……不会的。他藏那些发票联和收据的地方非常隐蔽,不可能被人发现——
“李学长。”一个声音突兀地在背后响起,尾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娇俏,和内敛的黎珂完完全全是两种风格。
李孝凌强作镇定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面熟的女孩子斜斜倚靠着半掩的门框,正冲他甜甜笑着。她就像一块香甜的水果软糖,吊带裙像轻薄的糖纸那样包裹出玲珑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