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离警务室两三步远处止了步,让黎珂独自走进去。

警务室除了聂子旸果然没有一个人指望得上。中年警员只顾看牌出牌,任由王紫急得满头包,甚至还在王紫忍不住提醒他做记录时粗声粗气瞪眼恐吓:“看什么看!催什么催!搞清楚现在是谁求谁办事!”

对方凶神恶煞,十一月底穿件皱巴巴的短袖t恤,露出半条花臂。王紫缩着头敢怒不敢言,见到黎珂赶来,脸上的惊喜还没来得及成型,想不到有人比她更惊喜。

“黎……”

陈砚直接从凳上跳起来:“黎珂!”

“……”王紫闭上嘴,默默看了陈砚一眼。

陈砚立刻正色道:“刚才电话里真的是李哥,我们科室医药代表。”

王紫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撇了撇嘴。

黎珂搬来把椅子坐在王紫隔壁,正襟危坐,对负责做笔录的中年警员虎视眈眈。

中年警员如芒刺在背,牌打得都不得劲起来。他扭头瞪黎珂,黎珂迎上他目光,用手指点点记录簿,催促道:“快记啊,你没听见她说什么吗?”

她把每个字都吐得极其用力,即使在牌局嘈杂的吆喝声中亦掷地有声。

连坐在陈砚对面的那人都回头望了她一眼。

轮到中年警员出牌,他先回头甩出一对a,随后拍了一下桌面耍狠:“没看见我正忙?反正你们也等了四十分钟,不差我这一把吧?”

黎珂把双手括在嘴边超大声说:“他底牌七七八八三个十一对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