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百城同黄厅长这场所谓的合作关系从头至尾就没有真正成立过。黄厅长对傅家始终暗暗提防，而傅百城，他曾以为对方是待宰的羔羊，论心机城府绝不可能玩得过老狐狸们。

可他至今仍会想到当晚傅百城那突如其来，毫不留情的过肩摔，和在那之后居高临下冰冷的眼神——

难道傅百城早已有所察觉？

念头一闪即逝，他立刻对自己付之一哂。

草木皆兵罢了，不可能的。……不可能才对。

第145章 逃兵

钟锦帆抛开脑海里不期而至的画面，把话题适时地转到对昨晚行为的解释上来：“昨晚教育厅那边派人跟我接触，给了我这份材料。您陪巡查团应酬，所以我现在有机会交给陈校长您。”

他把事实倒了个个儿。明明是他有意挑起黄厅长和傅百城之间的矛盾，把私藏到手的材料交给了对方。

只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把文件备了好几份以备不时之需。这不，应付陈澍时就派上用场了。

陈澍全程表情淡然，不知对他的解释听信了几分。

维持原速看完文件，轻轻一合：“钟秘书，多谢你费心。昨天夜里我收到你出门的消息，还以为你瞒着我偷跑，想不到你做这些是为了我。”

他把阴阳怪气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