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标是那个人。”

陈澍哂笑:“谢谢小傅总那么积极想下来陪我。”

“你人一进去,检察院就派人把你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傅百城点到即止。

他的言外之意陈澍听懂了,眸光闪烁。

“那个人”在检察机关不要太吃得开,他催着去投胎似的催促陈澍从刑警队迁移至看守所,其实质就是把陈澍名正言顺从傅百城那儿挪到自己的控制范围下。

“那些枪手的审问结果也是那个人一力施压才这么快出得来。”傅百城持续给他加码,“如果没有他,原本你努力努力,大概率还可以捡一条烂命回来。”

二十年前那两桩案件说到底陈澍还算不上主谋。可一旦加上串通国外势力指示校园枪击,性质就完全变了,可以说完全没有转圜余地,死路一条,还是最惨烈的那种。

“陈澍,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救你?你不愿指认他,那就真的拜拜了。”

陈澍神色变了又变,内心显然正激烈挣扎。

傅百城轻抬下巴示意刑警队入口的铁围栏,“我不能在这里跟你聊太久,最多再两分钟,你就要离开这里去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跟陈澍一同押送的还有原报社主编、隶属他一派的公安部门公职人员和二十年前负责审判两起车祸案的法院退休干部,这些人根本想不到二十年前埋下的雷会突然引爆,被捕时毫无防备,许多年纪大的撑不住高强度审讯,纷纷崩溃招供。

筑了二十年的黑色防线,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傅百城恶魔一样在陈澍耳边低语:“你要脱光跟他们站成一排接受全身检查,然后换上马甲和他们做室友去住那种十五平米二十人的……”

“够了!”陈澍五官打皱,痛苦地闭上眼睛。

傅百城慢条斯理挽起衣袖,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