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光照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英俊得不像话。
有一个瞬间,姜知宜突然想起十几岁的江燃来。
也是这样一个暴雨天,她去台球室里找他,隔着一片长长的距离,她与他对视。
那时的少年,锐利,轻狂,不可一世。
她又想起晚上聚餐时,中间有一段时间,徐之言问江燃是不是高考的时候直接考的军校。
再之前,她从沈青山口里听说的江燃。
他虽然总是表现得很不在意的模样,那是他自己豁达,他想通了走出来了,不回头地往前看了。
但她会心疼。
虽然他现在也成长得很好,成为了一个很优秀的人,但他本可以不用走得这么辛苦。
姜知宜轻轻叹了口气,手指轻柔地抚过他的眉,他的眼。
在男人睡着之后,终于敢毫不避讳地光明正大地看他。
手指刚碰到他的额角,却倏然被男人捉住,他的声音很淡,透着股半醒未醒的哑:“别乱动。”
不知是醒还是没有醒。
然后另只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按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按进自己的胸膛里。
姜知宜满心汹涌的情绪被他打断,不满地张开嘴,咬了一下他的喉结,报复似地,齿间狠狠在上面磨了下。
男人完全没提防,轻“嘶”了声,昏昏沉沉的光线里,江燃倏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