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打了个寒颤，不愿再想。

这人喝醉了以后怎么还讲鬼故事，听起来怪吓人的。

盛野凑到顾宁玖跟前看了看，果然看到了她被撞红的下巴，她的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大概是疼的。

等盛野从冰箱里拿了根冰棍出来准备给顾宁玖敷一敷下巴的时候，才发现她哭的更凶了。

这样子怎么说的，就像是她本来有一块糖，这块糖却被她的父母毫不留情的夺下来送给其他小朋友一样，不敢大声哭喊，委屈的情绪却难以自控。

盛野沉默的帮她递了一张纸。

顾宁玖接过纸草草的擦了一把眼泪，然后抱住了叶晏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我挺喜欢他的，但我真的跟他建立不了亲密关系。”

那天露台以后，她整个人的情绪都陷入了一个怪圈，一方面想要靠近周逢秋一点，另一边却又害怕跟周逢秋走的太近以后自己落得一个无法挽回的境地，吴阮对她影响太大，她怕自己变成跟吴阮一样。

外公外婆嘴里的疯子。

“我不敢结婚，我不敢生孩子，那一切都太吓人了，就像是一张早就张开大嘴的深渊，等着我迈进去然后吃掉我，成为我的坟墓。”

叶晏晏已经睡过去了，顾宁玖也没再说话。

空调持续的送着冷气，盛野侧目看了顾宁玖一眼，然后把冰棍贴在了她的下巴上。

顾姐姐是好人，所以能不能让她别流眼泪了。

盛野面无表情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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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刺眼，落在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的三个人身上，中央空调开了一夜，顾宁玖有些凉，东摸西摸没有找到被子，睁开了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以后，她的意识才渐渐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