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狼吞虎咽的时候,不那么饿的郑奶奶走到了周逢秋身边,塞给他一个小布包:“小周, 我们转移的着急, 你姥的那些东西都来不及带, 我就来得及收拾了几张照片,都是你妈的,你自己留着吧。”
周逢秋的笑容顿了一下,随后双手接过那个小布包,很郑重的道了声谢:“郑奶奶,谢谢你。”
老太太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谢什么呢,邻里邻间的,书音的外孙就是我外孙,你喊我一声奶,就别说什么谢了,多见外啊。”
郑奶奶继续去跟组里的其他小年轻玩牌去了,周逢秋坐回远处,掀开了放在手里有一会的小布包。
老一辈的人都习惯用一块帕子把珍贵的东西包裹起来,递到周逢秋手里的这个小帕子洗的很干净,只有洗衣液的味道,干干净净的小白帕子包着几张照片,周逢秋都不太敢打开。
柳成姿留下的东西不多,一栋老房子,他手腕上的红绳,还有一些留在柳书音那的照片。
大概她恨极了周逢秋的父亲周维铎,港城那座大大的庄园里没有留下她一丝痕迹,幼时的周逢秋在被欺负以后会偷偷想妈妈,他只能抓着拿一根红绳,流着泪度过一整夜。
柳成姿在他脑海里的印象没有被磨灭,反而越来越鲜明,鲜明到他们仅仅相处了几年的时间,却足以陪伴周逢秋一生。
“顾乖乖。”
他喊了一声在一旁跟常诗诗和勺勺她们凑在一起吃东西的顾宁玖,顾宁玖小跑着过来,俨然已经恢复了活力:“怎么啦?”
如果她的声音没有沙哑的话。
周逢秋把照片递给她:“给你看看我妈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