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每日里,眼睛一睁就是干活。”二丫的脑袋里空荡荡的,这会困得人都快晕过去了。

李珍笑了,扶着二丫的肩膀:“对啊,太忙了,每日里一睁眼就是干活,什么都来不及想,别说一日三餐,就只是一日两餐都不够,只为了眼前一碗饭就要劳碌一整年。甚至秋收以后交了税,说不定还得去要饭。人哪里还有空想事情。”

当活着都成为了问题,其他问题,就不再是需要关心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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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的学生活动愈演愈烈,陈昱璋周子城等人四处活动,新杂志也多次发刊增刊,表示对学生运动的支持。

陆修谨这段时间里除了给学生们送些吃的,也开始四处寻访旧友,能带几个学生出来就带几个,不论多少都是好的。

每天除了去学校,就是在家里看看孩子,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十一月。

李珍这从离开之后只寄了两封信,第二封信是十一月初寄来的,信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近来都好,希望家里也是一切都好的。

陆修谨在等,等政府不堪压力放了学生,李珍也在等,她在等隔壁的政变。

十一月,陆修谨没有等到,李珍等到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一个邻国的政权更迭,会给自己这个庞大的沉睡的国家带来怎样的改变,但是李珍知道,李珍迫不及待的告诉了二丫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