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轻轻拍了拍案几:“怕是要让姑娘失望了,世子目前还不能走。”
而后这位长得慈眉善目的大官,便让自己身边的主簿过去,当着众人的面给姜思思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和小厮说的无甚差别,只是最后的结果……
“……所以杜公子状告世子无故打人?”姜思思总结了一下,望向旁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当事人。
抽了抽嘴角,姜思思说:“世子现在不清醒,不能回话。不妨让我先将世子带回去,醒醒酒,我们明日再来?”
话音刚落,京兆尹还没说什么,杜轩寻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只怕世子一去不返,缩在府里,不肯出来了。到时候大人也不好进去拿人吧。”
京兆尹没说话,只是摆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杜轩寻见状站起来高声说:“若让世子走了,我东国律法何在?”
京兆尹捻着胡须沉吟一会儿,点点头,而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岑泓垂下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杜轩寻警告似得按了下肩膀。
姜思思的目光在他们二人额头的伤口上停留了一瞬,又在他们袖子沾染的脂粉上扫了一圈,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动嘴皮子,因为又费脑子又费口水。
略一思索,姜思思缓缓开口:“于大人,请听我一言,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刚一切都是这位杜公子的一面之词,我家世子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还敢狡辩?”杜轩寻大声道,“难道我这头上的伤是假的不成?来来往往看到的公子们也都可以替我们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