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们大人挺有意思,许多恶心的事情你们可以做,我们不可以说。你们做了还得要我们装作看不见。我们一旦指出来,你们就要用你们大人的权威来告诉我们,我们做错了。”
“时·间”就在前面,马上就要到店门口了。
“爸,难不成你想告诉我,蒋阿姨当三是对的,贾老师拒绝给差生讲解题目、往自己身上揽功也是对的?”
“既然这样,我长大以后,我插手别人的家庭是不是也可以被允许?我捧高踩低不履行工作职责是不是也会被默认为是可以的?我冒领他人成果是不是也行?”
“姚问!”姚爱军终于没能控制得住,吼道。
“你们大人怎么就这么虚伪呢?”
姚问也没能控制得住,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摩托车在距离“时·间”不远处的小路上停下了,抬头就能望见店门。
江与时一直坐在车上。
他没有把摩托车骑过去,十分体贴地停在了这里。
每次跟姚爱军打完电话,姚问就觉得特别难过,这种难过是短时间内无法根治的。
她抬头,眼前是坚实宽厚的背。她拿下巴碰了碰江与时的背:“你都听见了?”
“嗯。”江与时说。
“你也觉得我做得很过分,我该给贾老师留面子吗?”问出口时,姚问无意识捏紧了江与时的校服下摆。
江与时低头,她的手在轻微颤抖。
“做得过不过分,是否该留面子,这话我没资格说。”江与时没回头,始终盯着那只白皙的手,“毕竟,那天晚上被贾于荣当着大家的面呵斥、今天又被她说错分数还当成个人教学成果沾沾自喜大肆夸耀的人,不是我。”
姚问眼眶泛湿,另只手也伸过去,两只胳膊牢牢搂住了江与时的腰,拿脸颊蹭了蹭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