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气候暖,这等环境下也不是没有穿着清凉的女修,且不说合欢宗那些走风情路线的女修,到了夏日,往大街上一站,随处可见穿着半透衫子的各派女修,既仙气又凉爽,也不见别人说什么,这小破孩倒好,突然就成封建余孽了。
伏铖仍垂着眼,看着那盆碗莲,眸中无波亦无澜:“弟子自是不敢。”
陆灼霜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又板着道了句:“夏日里袒胸露乳的男修随处可见,也不见你去管,女修在家里露个胳膊露个小腿就不妥了,这是何道理?你跟我说说。”
伏铖神色不变,都快把那盆碗莲盯出一个洞来,声音依旧毫无起伏。
“是弟子错了。”
先不管他是不是真打心底里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态度倒是挺端正。
陆灼霜微微颔首,甚是满意。
想着,还是补了句:“那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伏铖终于将目光移开,不再盯花,改盯窗外的麻雀,就是那群小鸟太过活泼,一下往这儿蹿,一下往哪儿蹿,盯得伏铖眼睛都累了。
“错在徒儿不该逾矩来管师父的衣着打扮。”
“屁!”陆灼霜直接上手赏了他一颗爆栗:“错在你这封建余孽的思想懂不懂?”
语毕,陆灼霜又着重将伏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好家伙。
这傻孩子竟里里外外共穿了三层,中衣外衫,一件不落,裹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陆灼霜光是看着他都觉得热,不由皱眉道:“你穿这么多,就不怕热?”
伏铖目光又黏在了那盆碗莲上。
“弟子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