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阮棠已经找借口拒绝了袁翊州一次,但是这回的问题可不是请袁翊州吃个绵绵冰就能解决的。这一次要是找不到一个更合适的理由,很难把袁翊州推开。
人的本性都是趋利避害的,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
此时,除非能给袁翊州一件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事情,让他转移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或者让他发现留在自己身边会有严重后果,弊大于利,不然没办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朕今日早起做个绵绵冰,一时不在寝宫,还被人传出不好听的话来,甚至传到大将军耳中。”阮棠蹙眉忧愁地说道:
“小人难防,大将军若是留在这里,只怕是将大将军的名声也给带累坏了。”
袁翊州这个人,和温霁云一样,很在乎自己的好名声。
他若是名誉受损,很难在军中和国人心目中树立威信,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恐怕也不能收服人心。用这个当借口,应该是一个可以让他打消念头的好办法。
阮棠想,他总不会想和自己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吧?
“今日早晨传谣诋毁陛下之人,臣已经命人绑在殿外,听候陛下发落。”袁翊州望着床上的小皇帝,语气坚决,带着一贯的冷戾,“陛下请放心,谁敢对陛下污言秽语,臣便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阮棠:“……”好家伙。
袁翊州忽然对自己这样表忠心,莫不是吃错药了?
还是说,他这是和温霁云一样,先放低身段假装忠诚来麻痹自己,再一跃而起给自己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