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自己那么着急地折腾半天想尽办法去救他,他自己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么?他自己不但有脱身之计还能一把火烧了靖|国台,却要故意看自己傻子一样想办法救他,还要顺手挑拨自己和袁翊州的关系。
这么想想,罚他都是轻的了,阮棠不亲眼看看他受罚都不解恨。
阮棠咬咬牙,说道:“让温霁云进来擦地板,跪着擦。”
李奉君看似小人得志地高高兴兴应了声“是”,飞快地退出大殿。
不过几时,温霁云端着一只木盆走进殿内。
他换了一身方便干活的粗布短衫,衣袖卷了起来,露出的手腕和小臂上疤痕遍布,没一块完好的肌肤。左手的手腕上,还系着一条坠着白色石头的红绳。
阮棠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那一条红绳,使了使劲想拽下来,又收住了手。
算了,不能这样,越这样就证明越在意温霁云。他要大大方方戴着这条手链,还要把温霁云从心里赶出去。
温霁云手中是一盆清水,盆中的清水因为他的手不稳,水面在微微晃动,一条灰扑扑的毛巾搭在水盆边缘。
他走进殿里,默默地屈膝跪下来,把毛巾用水打湿再动手拧干,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地板。
阮棠自己在书桌前坐下来,从案头找出了一份原主暴君渣攻的手稿,摊开一张白纸在边上,提笔认认真真临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