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边阻止景六薅他碗里的兔肉,边对这个易子实多看了两眼。

这位师兄瓜子脸下颚线却很清晰,显得斯文的同时又很阳刚,五官深刻,特别是那对暗含秋波的桃花眼,仿佛时时刻刻都含着情,眉宇之间总让他想起某个人。

只是那个人并不会那么亲切的对旁人笑罢了,永远冷的像块冰。

小饭馆的门被推开了,边上挂的风铃被风吹动,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安禾的胡思乱想。

一个穿着黑白相间的奶牛冲锋衣,长得有些混血,扎着一头脏辫的男人进来了。

一双欧式大外双的眼睛,在见到王建峰和严名的时候,瞬间透出惊喜。

司乐和省队的几个小孩打了个招呼,就忙拉着把椅子坐到了市队桌边:“这么巧?你们又来团建?”

王建峰给他倒了杯酒,先前打听他行踪倒也不是完全为了叙旧:“听上面说,要将h省队和市队合并?”

司乐喝了口农家自酿的米酒:“我也听说有这么回事,省队侧重团体赛,单人射箭这边分不出余力来管。你们市队又侧重单人射箭,而且成了一个单位,上头统一管理也方便,其他各省我听说也在进行合并,估计不久以后就会发批文了。”

司乐夹了粒花生米:“你们两个能回省队,我们三个又能并肩作战,这不挺好?我还想退休之前,看到中国箭坛在国际上重拾荣光呢。”

他想到什么似的皱了眉头,有些气呼呼的:“你们是不知道,上国际比赛看到那些鼻子翘天上去的外国选手,我都想掐死他们。”

劳心见教练们似乎停止了交谈,于是礼貌地问王建峰:“教练,那我们也是一起归入省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