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易子实会这么问,知道夜曲的人非常多,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听过这首曲子,毕竟这是肖邦最经典的代表作之一,流行度也甚广。
但是会特地说降e大调的,就很少见了,应该都是有一定音乐功底的。
安禾认真回道:“嗯,会弹一点钢琴,我很喜欢这首曲子。”
少年小时候就有钢琴底子,只是因为活泼好动,耐不住弹钢琴要久坐不动的性子,所以放弃了。
易子实不由地追问:“为什么?”
安禾边抄写政治理论边回:“因为它是一首表面很宁静,内里却波涛汹涌的曲子。很像成年人经常表面快乐,内心却藏着疲惫,这种半苦半甜的风格,仿佛在诉说芸芸众生的人生。”
和易闻希在一起的那些个日日夜夜里,他晚上经常一个人在空落落的别墅里,弹奏这首男人最喜欢的曲子。
月光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洒落在黑白琴键上,像一颗颗闪烁的钻石,也暂时抚慰了少年伤痛的内心。
意识到身边突然没了声音,安禾才停下笔回头看了眼,发现易子实仍旧看着自己,桃花眼里浮现出此前没有的探究。
安禾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是很符合年纪的话:“我是学这首曲子的时候,查过相关资料啦,其实我自己就是觉得很好听。”
说着挤了个大大的笑容。
易子实不由自主地薅了下小孩的西瓜头,毛茸茸的挺舒服,难怪他见市队里的人有事没事的就要揉一下小孩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