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六感受到了阴风,忙说:“不,我可以去劳心那里挤一挤,您好好照顾安禾,我就在隔壁,有需要叫我。”
杨医生也随着景六一起出了房门,去找苏淦黎共同制作能退烧的药膳。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了易闻希和安禾。
易闻希看他头上贴着冰宝贴,摸摸他滚烫的手心,脸红的像干了几瓶二锅头似的,可心疼坏了。
如果不是熊儿一再声嘶力竭的提醒,射箭比赛对安禾来说的重要性,他现在就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小孩带走。
“疼……”安禾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
易闻希按摩着小孩的四肢,发烧会导致全身酸痛,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迅速缓解不适。他又过了一遍湿毛巾,拧干净以后就再次擦拭小孩的额头、脸颊、腋窝、腹股沟等地方,以期物理降温能有一些效果。
景六后来还拿来了酒精,易闻希就再擦拭了一回。
杨医生将苏淦黎做好的甘蔗马蹄饮端进来,安禾此时物理降温稍微起了些效果,体温降到了385c,人恢复了些意识。
易闻希就让他靠着自己,由杨医生把药膳喂了下去。
药膳喝完,接下来无非就是不停的给他物理降温,于是易闻希就赶走了这个巨大的电灯泡。
等到夜半的时候,易闻希测量了一次体温,已经只有几分热度了。
安禾也不像刚才那么不舒服,眉头也舒展了很多,不过好像睡的不是很安稳,一直不停的想要抓取些什么。
易闻希想到上辈子他睡觉的时候也喜欢蜷缩起来,心理学上说这是一个人缺乏安全感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