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咬着牙,保持僵直的姿势呼叫右侧床的劳心:“师哥,师哥~”,无奈一天比赛下来,大家都很累因而夜半都睡的沉,他又没法发出更大的声音,所以叫了十几声都没把人叫醒。

安禾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熊猫宛如右手臂打了石膏一般从被子里先挪出来,然后走到景六旁边,左手用力地拍了拍他。

景六迷迷糊糊被拍醒,看到安禾一脸“阴郁”地看着自己,大眼睛在夜色中带着冷意,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景六赶忙坐起本来想直接回吼一句你要吓死人啊,话到嘴边又像想到什么般咽了下去,然后他轻轻拍了拍安禾:“小禾,你不会是梦游吧。”

安禾龇牙咧嘴,但是声音虚弱:“梦游个鬼啦,我手动不了了。”

听到这句话以后,景六赶紧打开了床头灯:“是右手?前面不是还好好的吗?”看到安禾脸色有些白,看样子确实挺疼的。

劳心也被惊动了,起来发现情况以后:“我去找杨医生。”

不一会老绵羊和杨辰就出现在了安禾的房里,身上还带着冬天寒风的冷冽味道。

杨辰一脸严肃地扶起安禾的手,在做了一些测试后,得出了个大家都不想听的结论:“现在需要通过拍片才能彻底检查到底是什么问题,不过他现在这样,我不建议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安禾没想到这只睡前还很乖没给自己添麻烦的手,却突然开始抗议了,但他很坚定:“就只有最后一场个人赛决赛了,让我参加完再治嘛,至少现在还能动,说明就不是骨折什么的嘛。”

杨辰不理会,脸黑的像包公:“先做理疗,你个人赛在后天,看这两天情况我再决定放行不放行。”